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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2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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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有著獨孤氏血脈的皇子誕生之前,宮裏斷不會再出現第二個妃子。“

洛天音吸了口冷氣,她還是大意了,若是在進宮前能夠將後宮的關系梳理一遍,她就會知道宇文齊的皇宮裏只有一個皇後。若是知道了只有一個皇後,她當時斷然不會去管那樁閑事。若是沒有管那樁閑事,她也許早就回了禦花園,便不會遇見拓跋臨淵。不遇見拓跋臨淵當時就不是那樣的引人註目,皇後自然也不會賜她什麽正四品誥封。她就仍然可以自在而低調地活著,也不會給自己招來獨孤氏那樣一個強敵。

但世間事往往就是這樣,失之毫厘謬以千裏。一個小小的疏忽,往往造成無法預料的後果。

朱雀剛才的分析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,她卻隱隱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。究竟是哪裏卻一時半刻的也想不出來。

”在想什麽?“朱雀春風般的眼眸淡淡註視著洛天音。

”柔然公主的事情跟獨孤宇的崛起在時間上實在是太多契合,不會沒有關系。你覺得,一個女人生孩子,會有什麽人在身邊寸步不離?“

”穩婆。“

”柔然公主那樣的身份,穩婆定然不會是普通人。朱雀,我要查那個穩婆,不光是穩婆,長孫元軼的奶娘,包括柔然公主近身伺候的所有人的資料你都找來給我。事情過去的已有些時日,查起來可有難度?“

”無妨,我立刻安排人手。“

”所有資料直接過你手交給我,萬不可洩露分豪。“

”好。“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介個,穩婆只怕是不太好找的了,親,給收個藏吧。最近收藏好慘淡的說,竹子好叫他們快點幹活

027婚事敲定

今日的永王府熱鬧而喜慶,長孫元軼竟也是難得一見的規矩。叫洛天音看的萬分不習慣。

清暉園正廳裏穆側妃眉目含笑一片喜氣,那樣的喜悅如同沙漠中幹渴已久的旅人驟然間見了水。

“娘娘,可要將少將軍找回來?”

“長孫夫人意下如何?”

尉遲氏端著茶杯,用杯蓋緩緩撥弄著漂浮在水面上的茶葉,低低一笑:“元軼生性直率,心裏最是純凈。我雖是她嫡母卻非生母,還是由的他吧。”

兩人眼神交匯,笑容燦爛而真誠。

話語不多,卻是大有深意。無論是宇文冰月還是長孫元軼都不是現任主母所希望見到的人,本來議親中的男女是萬不可相見的。但她們卻並不在乎他們私下見面,甚至隱隱還有幾分期待,巴不得出點什麽事。真丟了人一句非生母就打發了。

清暉園發生的事情,長孫元軼並不知道,他也並不需要知道。結果早在他預料中,過程實在沒那麽重要。

此刻,他正懶洋洋指揮著納威搬了張太師椅,懶洋洋躺在上面。任由廊下穿堂風幽幽地吹去暑期的燥熱。手邊矮幾上是觸手可得的冰鎮綠豆湯。海棠春睡般優雅迷人。

洛天音故意將腳下步子踩的咚咚山響,那人卻依然沒長骨頭般攤在太師椅上,一臉欠揍地微笑。洛天音懶得理他,從茶幾上端起琉璃荷花碗裏的綠豆湯一口氣灌了進去,咕咚一聲扔在桌上。緋紅的臉頰方才緩緩恢覆了常色。

一邊擡袖子擦擦臉頰上滲出的汗水,一邊毫不客氣朝著長孫元軼腿上踢了一腳:“起開,我累了。”

長孫元軼懶懶睜開眼睛,鳳眸中水光瀲灩帶著絲慵懶的魅惑,紅唇一嘟艷若玫瑰:“阿奴,我也累。”

洛天音臉色一黑:“你累個屁,老娘前院後院頂著那麽大太陽給你們打聽消息。你除了睡覺打秋風還幹了些什麽?好意思嚷嚷著累?”

“又不是我讓你來回的跑,今天天這麽好我專程來看你,你不陪我也就罷了,還讓我等的那樣久,好好的綠豆湯都等涼了,你好意思沖我嚷嚷?”

洛天音嘴角一抽,貌似綠豆湯是用冰鎮過的,那是等等會涼成那樣東西嗎?

“我看你不累吧,”長孫元軼幽幽地道:“說個話中氣那樣足。”

洛天音瞪眼。

“累的話你就要說出來,你不說出來我怎麽知道?”

洛天音怒了:“我早說了。”

“哦,是啊?”長孫元軼嘻嘻笑道:“抱歉,忘了。那你坐吧。”

他的動作極快,帶著優雅淡定的從容,一把將洛天音扯過去按在椅子上。

“可聽到了什麽消息?”

洛天音瞥他一眼:“已經換了庚帖。”

“甚好,”長孫元軼笑的見牙不見眼,雪白的牙齒在日光下閃著耀眼的光,險些刺痛了洛天音的眼:“我那後母做事一向不靠譜,這一次倒是甚的我心。”

洛天音冷冷一哼,從小到大她一直都覺得長孫元軼與宇文冰月是神女有心襄王無夢,沒想到,他竟然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娶她?驟然想到,那一日在那艷俗妓院房間中,長孫元軼冷漠的樣子。那一刻的長孫元軼是她今生從未見到過得。

也是從那時開始她才知道,原來長孫元軼很介意自己母親的死因,看似淡漠無情的他其實對自己的母親是萬分在意的。

長孫元軼有很多副面孔,嬉笑的,木訥的,懦弱的,無恥的,冷漠的,卻不知道哪一個才是他真正的樣子。這樣一個心思覆雜的人,突然間求娶宇文冰月實在讓她覺得不是簡單的事情。不過,宇文冰月能嫁給他應是滿足的吧,她自小就一心一意地愛慕著她。

正房宇文冰月閨房窗戶上的碧菱紗微微顫動,顯然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。說來也怪,往日只要長孫元軼一出現在永王府,宇文冰月必然蝴蝶般飛過來。現在,兩人定了親,她反而避忌起來,怎麽都不肯露面了。

長孫元軼顯然也看到了那晃動的紗窗,妖孽般完美的臉上掛上一絲意味不明的笑。那樣的笑讓洛天音沒來由的脊背發涼,仿佛下一刻就有人要倒黴。有什麽在她腦中一閃而過。

“你,該不會是為了避開她才提親的吧。”

“怎麽會,”長孫元軼微微一笑:“我可不會為了那樣微不足道一件事賠上自己的終身。阿奴是覺得這樣的理由會讓你心裏舒服些嗎?那我便說是吧。”

“長孫元軼,滾。”

驟然間,白亮天空中飛過一只翠鳥,美麗卻普通的翠鳥。仲夏天氣,那樣的翠鳥隨處可見。洛天音臉上的笑容卻微微地一滯:“我有事,出去一下。”

長孫元軼認真地看看她,良久說道:“好,我也該走了。”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婚事就這樣定了啊,定了啊。要不要讓宇文冰月嫁了呢?

028焦土廢墟

眼前是一片怎麽都無法想向到的焦土,廣袤的焦土。黑幾乎成了天地之間唯一的色彩,夕陽下落日餘暉中,即使塗上了淡淡的金,卻依然無法掩飾它滿目的荒涼。

“怎麽回事。”洛天音聲音微微的憤怒。

怎能不憤怒,這個村莊位於京郊,離大興城不過三十餘裏,竟然就這樣被人悄無聲息地付之一炬?那樣大的一個村莊無端端憑空消失,京城衙門竟然沒有一點消息。她不過剛剛查到些線索,將軍府的穩婆據說曾出現在這裏,秘密地來,還是晚了。

頂著人皮面具的長孫元軼低低一笑,聲音中說不出的諷刺:“大當家就帶我來看這個嗎?”

此刻的洛天音戴著幕離,在他眼中面前這個人是白鳳,度情樓大當家。洛天音心中微微一澀,明明是相當熟悉的兩個人,此刻卻是用另外的面目相對。相見不相識。

“朱雀,”洛天音聲音冷厲:“什麽時候的事情。”

朱雀溫潤的雙眸緩緩掃過面前焦黑的土地:“我們的人一直盯著這個村子,三天前方才離開?”

“為什麽離開?”

“官府派人進村收繳田稅,陣勢有些大。進出村民都要核對身份,稍有一點不對勁便被驅逐。我們不好於官府硬碰。”

長孫元軼一聲冷哼:“田稅月月收,並不是什麽新鮮事情。何曾見過那樣大的陣勢,二當家不覺得奇怪?”

朱雀卻仍是好脾氣地一笑:“不奇怪,收田稅的稅史半月前剛剛上任,是大司農的親戚,為人囂張又極講排場。但凡有他的地方陣勢一向強大。”

長孫元軼修長的指尖指向焦黑的土地:“那麽,這怎麽解釋?”

洛天音緩緩走上前,擋在他們之間:“度情樓既然接了公子的生意,自然會給公子解釋。”

長孫元軼微微錯愕,眼前的人明明是陌生的,但剛才那樣的動作偏偏叫他莫名的熟悉,那樣的熟悉毫沒道理,叫他心煩。

“偌大的一個村子轉眼就燒沒了,大興城內竟沒聽到絲毫的風聲,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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